汤养宗的获奖诗集
刚刚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的福建诗人汤养宗,对诗歌孜孜以求,从越埋越深的迷恋到信仰与依赖。曾当过舰艇声呐兵的他说:
写诗,是我做得最认真的一件事
东南网8月13日讯(福建日报记者 树红霞)
11日,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揭晓,诗人汤养宗的诗集《去人间》获诗歌奖。当这一喜讯传来,周围的人似乎比他本人还兴奋。
“午休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多,习惯性地打开手机,我才知道自己获奖了,亲朋好友发来的祝贺信息无数,一波接一波。”汤养宗笑言,“云南的一位朋友在信息里写道‘快醒来,别装睡啦’,可我那时确实在睡,午休是雷打不动的习惯。”
收获这一殊荣,汤养宗由衷高兴。“当我看到10件诗歌奖提名作品中有自己的名字,就感到此次获奖的机会特别大。毕竟,诗歌写作是我这辈子做得最认真也最重要的一件事。”他说,有梦就有力量,功到自然成。
处女作刊发于《福建日报》
在霞浦县读中学时,汤养宗就喜欢写作,作文常被语文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念。不过,对于诗歌创作,当时他还是懵懵懂懂。
1976年10月,当17岁的汤养宗在《福建日报》副刊上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处女作变成了铅字,他激动得一整宿没睡。
“那首小诗还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诗歌,只有简简单单的四行,不论是语言还是意境都欠火候,没想到竟被采用了,这让我的写作信心大增。”谈起这段往事,汤养宗的言语间满是感激。
后来,他在学校图书馆看到一本《普希金的皇村时代》,发现诗歌原来可以那样写,可以写得跟全中国的报刊都不一样,顿时眼界大开。在接下来的创作中,他的作品中开始带有浓郁的欧化色彩,这让无意间看到其文字的县文化馆老师很是吃惊。
“聂鲁达给了我开阔的诗歌启示,维特根斯坦给了我语言哲学上的态度,博尔赫斯、马尔克斯以及东方的神秘玄学,又给了我大开大合的叙述方式。”他说。
1978年,汤养宗从霞浦来到上海当兵,在吴淞口海军第一训练团学了一年的声呐兵专业分配到舰艇部队。后来他随军舰走南闯北,从一个码头到另一个码头。“坐在水平面下的声呐仓里,我有着奇特的读书经历,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波涛正劈头盖脸地穿行而过,一页翻过,已经来到一个新的码头。”他不无感叹地说,那时自己很着急,感到再也不能读大学了,就买下许多书,不知不觉就啃完了,特别怀念那段美好的读书时光。
谈起年轻时的这些经历,汤养宗坦言仿佛青春的热血又回到了身上。特殊的经历不仅给了他不同的人生体验,也练就了其日后诗歌中的多维时空感及分裂感。
退伍后,喜欢和文字打交道的汤养宗选择进入剧团做编剧,这一干就是8年。从事编剧与诗歌创作有何不同?该如何取长补短、相互借鉴?他一次次地问自己,并不断找寻答案。
“八年剧团编剧经历,给我的诗歌创作带来了太多的帮助和便利。诗歌与编剧最大的不同,莫过于一个是自己可以完成,一个需要众人合在一起帮你才能完成。作为编剧,你的意图很可能别人无法做到,团体整体上优秀又是何其重要,这是必须要面对的挑战。然而,诗歌的虚拟性却可以跳过编剧的具体性,相对自由了许多。”汤养宗说。